2021109

毫无疑问,2019冠状病毒病给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以及全球社会的运行方式都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个人和集体都在努力了解这种颠覆世界的病毒,梳理指导疫情响应的大量信息,包括错误信息,评估病毒给家庭和社区带来的风险,并制定策略以应对新需求、新恐惧和新困境。

乐观者希望疫情最糟糕的时期已经过去。在美国,大多数孩子已回到学校,许多人重回工作岗位,人们或多或少恢复到了2020年前的生活状态。但是,影响人们生活超过一年半的2019冠状病毒病正在加剧另一种流行病的传播:心理疾病。

精神健康问题并不是刚刚出现的问题,但2019冠状病毒病迅速加深了精神健康危机的严重程度,并扩大了传播范围。2019年,在2019冠状病毒病尚未爆发前,,最常见的是抑郁症或焦虑症,估计有半数美国人会面临精神健康问题。1如今,上述数字大幅增加,一些研究表明,

这并不意外,因为2019冠状病毒病仍在破坏人们的“新常态”,在全球范围内造成更严重的破坏,悲痛情绪蔓延。。另外很可能有数百万的未报告病例。我们知道这些数字还会增加,但是,如果我们保持警惕,加上运气不错,这些数字有希望较慢上升。

这场极端的公共卫生危机所带来的影响,以及相关的经济和社会动荡,即便不贯穿一代人的生活,也将持续几十年。作为一名家长和心理学家,我思考过这场大流行病对世界各地儿童的影响。大多数儿童被迫离开学校,只能在家里远程上课,错过了对儿童和青少年健康发展至关重要的社交情感学习。所有人将继续为这段时间所失去的东西而感到悲痛,我们失去了工作、生意、生计,我们错过了与亲人在一起的宝贵时光,最悲伤的是,亲爱的家人和社会成员过早地离我们而去。

不过,2019冠状病毒病虽然导致有精神健康问题的人数增加,它同样推动了社区提高对这些问题的认识,并为受影响的人们提供了更多关键的支持和服务。

首先,2019冠状病毒病的广泛影响,促使人们就精神健康展开比以前更为坦诚的对话,了解了比以前更多的相关知识。所以,我们中间有许多人为大流行病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出现了焦虑或其他心理问题,这促使我们寻求家人、朋友和同事的支持,也寻求精神医疗服务提供者的治疗和服务。

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加速了精神健康和身体保健专业服务社区的长期努力,推动消除精神健康问题污名化,并使寻求帮助解决此类问题更为正常。没有精神健康就谈不上健康,我们必须同等重视身体健康和精神健康。在不同的社区和行业,围绕人们的感受、所面临的挑战以及解决相关问题的资源而展开的公开对话越来越多。公众对精神疾病的态度正在放松,有关精神健康问题的对话变得愈发频繁、开放和包容,尤其是在年轻人群体中间。

米歇尔?尼伦博士,芝加哥专业心理学院院长。

2019冠状病毒病还使得人们认识到有色人种面对精神健康问题和获得医疗服务方面的种族差异。这场危机清楚地表明,在西方社会,有色人种获得医疗服务和心理治疗的机会较少,寻求治疗服务的可能性也更小。社会必须重新审视医疗服务机会的构成,推动所有群体获得包容和平等的医疗。我们不仅需要更多的治疗师和精神医疗服务提供者,还需要更多来自不同背景的专业人士,他们最好能够产生共情并且支持有类似经历的人。

我们都应该发挥作用,推动医疗服务系统做出改变。作为一所专注于心理学、行为健康科学和护理的重点大学的校长,我一直致力于招募代表不同群体的学生,并授予他们学位,从而创建一支能够从根本上改善后代健康和福祉的多元化专业人士队伍。

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还大大促进了远程治疗的发展,有助于让更多的人获得医疗服务。2020年初,整个行业以惊人的速度从线下的面对面医疗转到线上医疗。2019冠状病毒病带来的紧急考验,大大促进了在线医疗的创新:我们看到患者与精神医疗服务提供者之间有效互动,可用平台和服务质量提高,以及对新技术的投资增加。虽然许多人正回归面对面的互动和医疗,但远程医疗仍将成为为新群体提供帮助的重要渠道。

最后,随着人们渐渐渡过了大流行病最严重的时期,并重返工作岗位,职场文化中有关精神健康的对话发生了重大转变。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迫使许多雇主更加主动地提升员工的精神健康。我感到十分振奋,我听到许多领导者表示他们有意提高各自组织的相关专业知识和能力,解决员工的精神健康问题。例如,有许多人正在加大培训力度,确保主管能够识别精神问题的症状,知道如何在工作环境中为遭遇这些问题的员工提供最好的支持。

为了继续应对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和影响,我们必须致力于提高人们对精神健康的认识,推动创新,解决我们作为个人和全球社会成员所面临的问题。我们必须继续扩大获得关键服务的途径,增强人们处理当前危机和应对未来任何挑战的能力。这要求我们每个人不断开展对话和推动进展。

注释:

1罗纳德?C?凯斯勒 (Ronald C Kessler) 等人,“全国共病调查复制中《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四版)》所列疾病的终生患病率和发病年龄分布”,《普通精神病学档案》,62(6)(2005年6月):600.


本文由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师生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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